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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文都是延伸自漫畫作品Axispowersヘタリア,與現實存在的國家人事物都並沒有直接關連。

 

 


 

重要:這篇是自我流的花吐症魔改,是以典丁跟諾丁為前提的丁中心。


 

整個系列都是以虐為主,但確定是HE.

 

 

 

 

 

 

 

如同以往般的艷陽就算隔著厚重窗簾的阻擋,還是順利的將暖呼呼的熱源直接映照在,已經埋在被子裡好幾個小時的金髮男人的臉上,比平時還要再刺眼一點的日光,緩慢地將光源從枕頭上往各個角度亂翹的金毛,一路照到隨著打呼,還在不斷開闔卻顯得異常蒼白的唇瓣。

 

 

明明已經睡了不短的時間,卻還是難得一臉疲態的丹/麥,在陽光的干擾下勉強打起了精神地伸手拿起擺在床頭的老舊鬧鐘,原先還睡眼朦朧的灰藍在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時間後,從瞪大雙眼到直接跳起來間沒超過三秒的丹/麥人,差點沒把自己給摔到床下。

 

 

「該死……該死!我還以為我設了鬧鐘!」驚慌的衝進洗手間,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整理得跟平時一樣帥氣的北/歐王者,好不容易把錯當成牙膏的刮鬍膏清洗乾淨時,出了浴室才沒幾步卻差點把自己摔到牆上,短短的24小時內多次瀕臨生死關頭的金髮男人,站穩腳步後還有時間氣惱的回頭瞪了一眼把自己絆倒的罪魁禍首。

 

 

在看見躺在地上的是今早被隨意棄置,自己最鍾愛的大衣時,原本氣焰甚高的金髮男人瞬間像被潑了好幾盆冷水。

 

 

深呼吸口氣後,就像怕黑色的大衣會突然跳起來咬他一口般,屏氣凝神的丹/麥只是下意識的踮著腳將自己的動靜壓到最低,然後再一步步的接近自己最常穿的外套。

 

 

鼓起勇氣將大衣的口袋一口氣往外翻時,豪不意外的幾瓣白色的花朵碎片,直接落到了毛茸茸的地毯上。

 

 

「果然不是夢嗎?」將幾瓣勉強維持住完整外型的花瓣用指尖捏起,再細看了幾眼,從花瓣的紋路到形狀都被他刻印在腦海裡後,一股不知從何處竄出的無名火,讓他直接把脆弱的花片扔在了地上,忍了許久才因為那是自己的國花才沒上去踩個好幾腳。

 

 

 

這一切就算是以他的標準來看,都太瘋狂了!

 

 

他承認他這輩子做了許多錯事,可是這就是他的下場嗎?

難道這就是他在邁入瓦爾哈拉前所做的最後一件事嗎??

 

因為幾片殘破到不行的花瓣,然後無疾而終??

 

他還有這麼多的遺憾還沒去彌補,他還有這麼多的悔恨還沒去訴說。

 

 

 

現在就因為這些不請自來的花瓣,他頭上原本完全沒在動的時鐘就突然進入了倒數計時?

 

 

要是今天是在戰場上,那他就算最後被打斷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只要能夠為自己所愛的一切付出所有,那他一個字都不會抱怨!

 

 

但這樣的死因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環顧整個房間只想找幾個不會碎的東西,來好好砸一通出氣的丹/麥人,最後把目光轉移到他放在床上,印著北/歐五國旗的造型抱枕時,他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最看不爽的那個,並且完全不客氣的將藍黃色的抱枕整個上下左右的各掐了一通,直到抱枕裡的填料都快爆出來後,才滿意的打算把抱枕繼續往地上砸來好好地解氣。

 

 

但看似氣勢磅礡的一扔,卻在最後的緊要關頭臨時煞了車。

 

 

在剛才的蹂躪中其實已經氣消一半的金髮男人,面露難色的看著自己手中,最討厭的兩個顏色的合併體,苦大仇深的灰藍彷彿看見了那雙帶著眼鏡的綠眼睛本人。

 

 

藍黃色的抱枕一開始其實只是一個玩笑。

 

 

還記得那是在一個悠閒的午後,在他推著購物車逛著自家絕對不輸給別人的商店時,他一眼就被帥氣到絕對不能不買的紅白色抱枕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但原先興高采烈的眉眼,卻在看見旁邊一起綑綁銷售的瑞/典國旗抱枕時,陷入了微妙的抽蓄。

 

 

雖然不知為何兩人的抱枕會一起做促銷,但卻因此想到了個好點子的金髮男人,下一秒就把兩個抱枕一起丟入了購物車中。

 

 

那時候的他只是想像往常一樣,想讓那張平時沒多少表情的臉,出現一點因自己而起的裂痕。

於是在幾通電話的鋪墊,最後直接傳訊息告知貝爾瓦德,自己有東西放在自家臥室裡需要他過來取後。

 

 

能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在生活中心細如髮、卻又在某些時候單純到不行的瑞/典人。

再一次的中了丹/麥人自認無殺大雅的玩笑。

 

 

比如一絲不掛的把藍黃色的抱枕擋在雙腿中間,然後在對方毫無防備的一打開房門時就瞬間把被子掀開,讓瑞/典人一覽無遺整個惡作劇的場景。

 

 

……如果不看最後貝爾瓦德只是皺了下眉,就把身後的房門關上並不忘上鎖後,他還是覺得那次是自己贏了。

 

 

當然最後那個藍黃色的抱枕是墊在了他的腰後,還是被瑞/典人惡意的壓回原本的位置施壓磨蹭,就是另一回他完全不想回憶的往事。

 

 

想到了不太美好的過往,讓怒火又稍微燒回來的北/歐王者,想乾脆把枕頭扔出窗外時,卯足了力氣扔出去的方向卻又落回到自己還沒整理的大床上。

 

 

已經快把自己逼瘋的金髮男人,在理智線崩壞、準備抄斧頭的前一秒聽見了樓下傳來的敲門聲。

 

 

將命運多舛已經被捏到些微變形的抱枕,咬牙切齒的放回到紅白色抱枕的旁邊,已經知道來人是誰的丹/麥,直接三步併做兩步地往樓下衝。

 

 

將門打開,連看都不看就把門外的人抓進來後,在芬/蘭還沒回過神來前就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還記得在昨晚的破事發生前,他曾經答應過要幫芬/蘭一起選些適合給西/蘭的禮物。

 

 

雖然他到現在還是有些不明白,明明提諾有更多更好的人選,最後為何卻還是選了他來一起完成。

 

 

 

他跟芬/蘭雖然沒有跟諾和瑞一樣的過往,但他卻一直覺得他們的感情還算不錯。

 

 

 

一直到就連個性如此好的他,也再也受不了自己之後。

他才明白自己的盲目,究竟傷害了多少自己所在乎的人。

 

 

 

從他們還是青年時期開始,雖然芬大多數都跟著瑞/典一起,但每次自己自來熟的個性找上對方時,芬都會順從自己的意見,乖乖地跟在身後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他想,那時候的他不應該只把注意力放在瑞/典不贊同的目光,而是應該更多的關注自己身後的紫眸中,究竟參雜著多少的勉強。

 

 

但等到他學會觀察,很早以前他就應該注意到的事情前。

一切都太晚了。

 

 

當年充滿不確定的紫瞳,裡面的勉強早已被過去一次又一次磨練出來的覺悟所取代。

在歷史的長河中唯一不變的,只有那雙眼裡從一而終,永不屈服的堅韌和從未變過的關心。

 

 

而在他不知道還剩多少時間的情況下,他希望能夠愈多的補償對方愈好。

 

 

 

「……丹桑?丹桑??你還好嗎?」才剛想完,就有一對剛剛才想到的紫眸立刻放大的出現在眼前。

 

過近的距離讓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並且心虛的把手伸進了大衣的口袋裡,試著想將裏頭的白花給徒手捏得更碎。

 

 

「哈哈我當然沒事啦!只是剛好想到身為北/歐王者的我家,可是有很多超讚的玩具可以給西/蘭玩喔!」面對芬/蘭擔憂的目光,他只是選擇把大衣裡細碎的白色花瓣給藏得更加深一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可以在那個時候就說出實話。

可是卻潛意識的不希望他任何的親友知道真相。

 

 

要是他在這個時候說出口了,然後呢?

如果他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就這樣破滅了呢?

 

如果他們順了他的意思親吻了他,卻沒有用呢??

 

 

更重要的是,要是他們不願意呢?

 

 

 

他理智的那一面當然知道更有可能是前者會發生。

但自從那些該死的花瓣被他咳出來後,他那總是被人嘲諷空蕩蕩的腦子卻感覺前所未有的清醒。

 

 

宛如那些被他咳出來的花瓣,就是他一直以來下意識塵封在腦子裡的遮羞布。

數也數不清,再也無法被掩蓋的錯誤,就像人類臨終前的跑馬燈般不斷循環,黑白色的膠捲裡到處是濃稠到化不開的黑影,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的旁白,最後卻徹底取代了影片,從細如蚊吶到幾乎讓他下意識的摀住耳朵,從腦內傳來的嗓音卻還是在持續重複。

 

 

 

『你明知道這樣對所有人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呼……那就好,我相信丹桑家的玩具西/蘭一定會很喜歡的,他上次來玩後回家組了好多的樂高呢。」有一些零件甚至四散家裡各處,讓他跟貝爾瓦德的腳都痛了好幾次,是他沒說出口的部分。

 

 

他知道丹/麥每次聽見自己家的產品被喜愛時,心情總是會格外的好。

那雙明亮的藍寶石會比現在散發出更加催燦的光芒,就像在冬季時結冰的湖面,漂亮的冰層閃爍著奪目的光彩。

 

 

他喜歡看見身邊的人開心,不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

 

 

今天被丹/麥突然抓進門裡時,雖然有點被嚇到,但當他反應過來後,卻對沒有往常般亮眼的灰藍暗自擔心。

 

 

他印象中的丹/麥,應該要如同夏季最耀眼的陽光般活潑。

雖然有時候不太聽別人的意見,但近幾年來他有注意到對方正慢慢地將注意力,從他認為別人想要的地方,漸漸轉移到別人實際需要的地方。

 

 

他知道丹/麥在以前雖然有時也是以自我為中心,但他並不總是不顧他人。

就像有幾次雖然是對方硬牽著自己的手,完全自顧自的就拉著自己去別的地方探險,從頭到尾都完全沒想詢問過自己的意願。

 

 

就算是自己,在一開始除了嘆氣外偶爾也會有想拒絕的時候,但在無奈的跟著對方走後,卻發現丹/麥帶領自己去的地方全都是自己會喜歡的地方。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發現。

其實對方明明就很溫柔,只是卻從來都不懂得正確的表達方式。

 

 

所以在丹/麥很明顯就有心事,卻不願意說出口時。

他雖然不想勉強對方,但還是不願意就此放下。

 

 

於是他想到了個好主意。

是很久以前他還在獨自生活時,村子裡一個廣為流傳的傳說。

 

 

「真的嗎?!這樣的話,下次我可以再帶更多的樂高去給他玩!」雖然他一開始有稍微猜測過,金髮的孩子會不會就這樣拿著還沒組裝的樂高,興高采烈的一個個拿去丟向英/國,但就算真的是這樣,雖然對不起亞瑟,但他只要這孩子能夠開心就好。

 

 

沒想到西/蘭居然這麼喜歡他家的樂高,這讓他已經默默煩躁了許久的心有稍微減緩的跡象。

 

正當他想拿上自己的手機,準備跟提諾一起出門時。

比自己矮了一點的芬/蘭人,在他能夠反應過來前,就這樣抓著自己的領子直接往下拉。

 

 

比習慣中挪/威的拉扯,還要再溫柔許多的力道,反而讓他不適應的眨了眨眼。

 

 

等到他回過神來後,額際上傳來的溫暖讓他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不敢相信的摀著自己的額頭,看著芬/蘭人完全沒受影響的,主動拉著自己的另一隻手往門口走時,他還是楞到只能機械性的跟著對方走出了自己的家門。

 

 

「丹桑,謝謝你。」輕快的就如同許多年前,發現丹/麥帶自己來的地方,是對方一直只想給自己看的驚喜時,他對金髮的少年所說出口的話。

 

 

「嗯?幹嘛謝我?」還被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很懵的北/歐王者,都已經快到商場了,腦袋卻還沒重新開機。

 

 

「為了所有你曾做過的,和到現在都在繼續努力做的事。」溫柔的話和彷彿還殘留在額頭上的溫度,讓丹/麥已經一段時間沒有刺癢過的喉嚨,開始不受控的發緊。

 

 

努力壓抑住逐漸上湧到眼眶的熱度,和又開始想咳嗽的衝動。

 

 

他只是回握了芬/蘭人堅定地牽著他的手。

 

 

 

 

並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可以比肩太陽的笑容。

 

 

 

 

 

 

FIN

 

 

 

 

悲傷的第二個階段:憤怒

 

 

 

芬蘭國花:鈴蘭

花語:幸福 

 

 

 

親吻部位的意義額頭,定義:祝福、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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