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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文都是延伸自漫畫作品Axispowersヘタリア,與現實存在的國家人事物都並沒有直接關連。


 

重要:這篇是自我流的花吐症魔改,是以典丁跟諾丁為前提的丁中心。

 

整個系列都是以虐為主,但確定是HE.

用字跟描寫會帶血。

 

 

 

丹/麥突然患上了花吐症,他需要其他北/歐組的人親吻才能痊癒。

但重點是,他不覺得其他人會願意幫他這個忙。

 

 

這個系列的五篇請搭配上度過悲傷的五階段一起食用。

從否認→憤怒→討價還價→沮喪→接受。

 

 


 

 

 

 

 

 

 

當第一次發生時,已經半醉的金髮男人根本沒打算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深色的夜幕溫柔的替換掉橘紅的彩布,漆黑的夜空襯托著銀月美麗的光輝,舒適的氣溫和周邊不斷傳來的碰杯聲,以及啤酒瓶上絕對能稱得上是北/歐王者的帥氣倒影,讓下意識驕傲挺胸的丹/麥人覺得,自己此刻簡直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國家意識體。

 

 

但原先拚酒拚的正高興的好心情,卻被一陣突然從咽喉處傳來的刺癢打斷,微弱的痛意就像一塊細小的碎玻璃,被他酒醉時不小心吞下後直接卡在他的喉嚨,雖然沒有痛到會讓人出血,但持續不斷的刺痛卻會讓一般人擔憂,下一秒是否就會被從內部給無情地撕開。

 

 

比外部已經習慣被各種傷痕疊加傷害的肌肉不同,敏感的內部肌理就算被最鈍的劍刃輕輕一劃也會瞬間導致最嚴重的後果。

 

 

皺著眉頭摸索著自己完整無缺的酒杯,就算隔著手套也能感受到的冰涼氣息讓他只是聳了聳肩後,決定繼續跟身旁才剛認識的陌生人乾杯。

 

 

身為國家意識體其中一項的好處是,你有足夠多的時間去累積各式各樣的經驗。

比如要是一杯啤酒不能減緩你莫名其妙的疼痛的話,比起醫生,你最好去找個足夠大的酒窖。

 

 

一直到美麗的月光從被群星簇擁的正中,一路斜移到即將沉入地平線的另一頭,已經不只半醉的丹/麥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喉嚨並沒有如他所想般的好轉,反而愈來愈廣泛的痛意,開始從最先的刺痛發展成連他被酒精浸泡的大腦都無法忽視的巨痛。

 

 

從咽喉深處彷彿被無數大小不一的玻璃渣來回刮蹭的疼痛,讓他忍不住開始劇烈的咳嗽,原先以為咳一咳會好轉的金髮男人,今晚第二次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從忍不住開始咳前就默默地轉移了陣地,移進旁邊窄巷的丹/麥人,從一開始的輕咳,到最後咳到只能將重心全部抵在身後的牆面上,愈咳愈痛的喉嚨沒有絲毫要減緩的跡象,假想的碎玻璃彷彿隨著咳出去的動作,順著喉管一路落入更深的地方。

 

 

還來不及思考是自己的經濟一夜之間出了問題,還是外交哪裡出了差錯,就跟來時一樣的突然,刺痛就像從來沒出現過般的瞬間停止,讓已經咳出生理性淚水的北/歐王者,還來不及喘口氣,視線就直接對上了在幾秒鐘前還沒出現在他手中的東西。

 

 

大把的純白色就這樣躺在他黑色的手套上,本該帶著優雅氣質的花片,卻灰白、脆弱到彷彿一碰就會崩解。

 

 

已經漸漸升起的暖陽取代了暉月,比月光再明亮點的暖金色,默默地潛入了此時只有金髮男人在的小巷。

 

 

帶著熱度的暖光沿著有著亮色塗漆的牆面,一點一點的將老舊的磚瓦和新建的地標都舖上了一層金邊,最後連丹/麥身邊四散的白色花瓣都被染上了朝陽的顏色。

 

 

宛如現在才回過神來,將腳邊的花瓣撿起一片後立刻跟手上的做著對比,乍看之下彷彿向日葵般朝氣的花瓣,卻在輕觸過後碎成無數的細碎,即使是碎片卻在陽光的照耀下,還是給人一種活力滿滿的錯覺。

 

 

雖然喝了不少,但還沒醉到認不出這是自己家國花的丹/麥,彷彿提前清空了他原本打算晚點喝空的酒窖,數以百計的聲音瞬間湧入了他被酒精搥打的大腦,但他卻彷彿什麼都聽不見,就像墜入了冰層的深淵,鹹腥的海水從四面八方將他包圍,細小的冰渣跟著水波漠入口鼻,讓他無法呼吸的同時又折磨著他讓他保持著清醒。

 

 

 

就算是在國家意識體中,他也是屬於活了非常久的那一批。

 

 

他從這個世界還不是現在這般耀眼奪目時,就已經掙扎在生存的邊緣,還未站穩腳跟就需要學會如何保護自己跟自己愈來愈多的人民。

 

那時候的他遠沒有現在高大,遇到事情時總是只想著用武力解決,畢竟如果碰到連斧頭都沒辦法解決的事,他還有諾跟瑞會幫他一起想辦法。

 

那時候的他們彷彿就像命運共同體,就算遇到再困難的考驗,他們也總是有彼此在身邊。

 

 

他那時候真的覺得無論發生任何事,他們都會像這樣一直走下去。

 

一直到他漫長的生命走到了他不知何時才會走到的盡頭,他們也會一起在燃燒的箭靶跟被燒毀的船中,一起聚首傳說中的瓦爾哈拉。

 

 

他都想好了,到那時候他會一邊大聲喊著諾跟瑞的名字,一邊將兩個人攬進懷裡抱的死緊。

完全不管兩個人半心半意的抗議跟動手動腳的反擊,只要還能夠抱的多緊就有多緊。

 

只要他還有這兩個陪在他身邊,他彷彿就擁有了全世界。

 

 

但在這之後的歷史課本都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天邊的極光還是一樣散發著美麗的光芒,廣闊的山谷還是一樣的壯觀宏偉。

但寬廣的海洋卻再也不如從前般的遼闊。

 

從前面向大海的他們,總是有著無數未知的海域可以一起探索。

那時候的他們爭強好鬥,不只跟敵人也常跟自己人打在一起。

 

 

但不論他們吵得有多兇,最後總是能在被巨浪來回推打的維京船上,透過面向敵人的刀劍和感受著彼此背靠背傳來的體溫,來達成不知不覺間和好的效果。

 

 

但時光進展的飛快,等他們的身高都可以舉起殺傷性更大的武器後。

一切都不再一樣了。

 

面向大海有著無限冒險精神的三個維京人,最後只剩下了所有人都巴不得想遠離的失敗者。

 

 

一般來說他很少回顧過往,除了些紀念日外,他一直都希望能讓自己活在當下。

不論是因為這樣能比較跟得上日新月異的世界,還是不願再讓自己沉淪回過去的自己。

 

 

身為國家意識體還有另一個特點。

他們總是會犯錯,如果依照歷史書籍上記錄的話。

 

 

不論是戰敗或是勝利的一方,總是無法有完美的解決方案。

他們所能做的就只有盡量不重複每一次犯下的錯誤。

 

 

但他發現,他卻連最簡單的這點都做不好。

 

 

他的國生總是因為他的一些決策而動盪不安,他總是希望展現給所有他所在乎的人,他是一個永遠無法被擊倒的對象,不論對立面站著的是共同的敵人,還是單純只是一個他解不開的謎底。

 

 

他需要展現出自己無堅不摧的一面,這樣所有人都會願意自動庇護在他的斧頭下。

他所在乎的人們不需要為自已奮鬥,他會為了他們而付出一切。

只要他們願意只聽自己的,只要他們沒有其他的意見,所有事都可以保持著同樣的完美,所有事都能一直像這樣持續下去。

 

 

但最後,當他發現覺得完美的只有他一個人時,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有的時候當他在夜裡手中拿著一支啤酒,卻不想悶在只有一個人的家中時,他會來到他深愛的美人魚雕像前,看著起伏的海流就像目睹著歷史的長河浮現消隱。

 

當一片落葉被風從遠處吹落至海面時,他被酒意澆灌的大腦忍不住把自己代入綑綁。

 

 

他時至今日仍舊引以為豪的過去,和如影隨形的慘痛構成了他接近破碎的葉面,現在的快樂和偷偷害怕失去的焦慮築建了引領他前行的海流,而一望無盡宛如永遠也到達不了的海平面,卻一再讓他想起,他也曾經懷抱著憧憬幻想過的未來。

 

 

他知道他犯了錯,他原本以為自己有著非常漫長的時間去修正。

但一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就連時間都不想再繼續陪著自己。

 

 

本該如寶石般美麗的天藍,像是揉入了帶有死亡氣息的花辦。

朝天空望了一眼的灰藍,將視線放回到被自己拿在手中有段時間的白花。

 

在機械性的將其放入還帶有酒氣的大衣口袋後,轉個彎向著另一個方向前行。

 

 

身為國家意識體長久以來的經驗讓他知道,自己外套口袋裡的東西究竟暗示著多大的麻煩。

但其實並不是毫無辦法可醫。

 

 

他甚至不需要走多少冤望路,就已經知道他究竟需要的是誰的親吻來挽救他的生命。

 

 

 

但重點就在這邊,就算是在最昏頭的時候他也沒辦法抱著絕對的信心,他所需要的那幾個親吻會就這樣簡單的到手。

 

 

絕不是在他做了這麼多傻事,犯了這麼多錯誤後。

 

儘管時間早已淡化歷史,但有些事情卻從來不在應該遺忘的範圍。

 

 

 

當花吐症這個不知從哪一國開始流行的病症席捲全球時,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流行著一句傳遍性很高的偽命題。

 

不論是惡作劇或是真心對自己愛戀的對象,總是經典的「當我需要你時,你會吻我嗎?」

 

 

他從不去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除了他從不覺得自己會有需要問的一天。

另一個原因是,他不用問也知道最終的結果。

 

 

一直到現在,當他爬上了他深紅色的大床,被他隨意扔在床下的大衣口袋裡還躺著那些白色的花瓣時.他都深知這個問題的答案。

 

 

或許在非常久以前,他還有可能會得到不同的回答。

但就跟那片最終被浪潮席捲,四分五裂後沉入海底的落葉一般。

 

 

就算是在他最完美的夢境裡,他都不曾幻想過他能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他只能期望一切都只是個最滑稽的噩夢,就跟他所有的夢魘般,直到日上三竿、艷陽高照才能讓他徹底清醒。

 

 

 

在這之前,他只需要如同以往般地活在當下。

 

 

並分清楚究竟是現實還是夢魘,才是更讓他樂意沉醉在其中的那一個。

 

 

 

 

 

 

FIN

 

 

 

 

 

悲傷的第一個階段:否認

 

 

丹麥國花:瑪格麗特

花語:期待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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