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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文都是延伸自漫畫作品Axispowersヘタリア,與現實存在的國家人事物都並沒有直接關連。

 

#看到冰說怪物一向都是由丹打跑的我就忍不住XDDD

 

 

 

響亮的雷聲夾帶著一道道白光,刺眼的閃電就像鋒利的刀刃,將厚重的黑雲輕而易舉的撕開,無數的雨絲從烏雲被撕裂的開口爭先恐後的落至地面,從傍晚就沒停過的雨勢,讓地面的水窪愈積愈深,無數的雨點就像一首沒有結尾的打擊樂,不知是何物被呼哮的狂風捲起又重重落下的撞擊聲,讓拉開窗簾彷彿正在目睹一場自帶出場樂末世場景的冰/島,皺了下眉頭後轉頭看向,正窩在沙發上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拿著遙控器轉台轉得很開心,一點也不受影響的金髮男人。

 

 

「……你確定真的不用做什麼預防措施?」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窗外的景像,就怕只是轉移視線的一瞬間,就會有龐然大物藉著狂風強行破窗而入。

 

「哈哈放心吧!有我這個北/歐王者在!區區點小雨算的了什麼。」朝銀髮青年自信地眨眨眼,順道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招招手示意讓對方坐到自己身邊來,一起享用自家自豪的手製點心,在冰/島不太情願地拿了一片曲奇放到嘴裡後,才滿意的揉了一下對方銀色的髮絲。

 

 

被冰/島用不大的力道拍開手後,轉而拿起已經喝空的酒杯,轉身正要向廚房前進時,天藍色的瞳孔從已經預告將近午夜的老爺鐘,到掛滿了各式各樣相框的牆壁,老舊的壁面就算保養得當還是能看出時間的軌跡,一點點受損的牆面被無數張個人或團體照的框架擋在後頭,其中不論是黑白或彩色的相片,甚至是幾張手繪的畫像,已經開始掉色的墨水卻絲毫不減其中所蘊含的感情,彷彿只是透過這面牆就能感受到每一個畫框中的人物間,從許多年前起就在訴說的傳奇故事,不自覺放柔的天藍彷彿能透過每一張相片穿越回照片中的時間,從黑白照片中彼此間略微的僵硬、到彩色照片中那些不再勉強的微笑跟稍微柔和些的瞪視,古老的相框代表著故事的開頭,嶄新的框架卻昭示著故事離結尾還非常遙遠。

 

 

用空著的手將略微歪掉的全家福調回原來的位置,眼角的餘光在看到一張有著銀髮孩子的獨照時,忍不住將其拿起來更加仔細的觀察。

 

跟現在相差不多的短髮,還有比現在還要再圓潤一點的五官,看向鏡頭時還略微皺著的眉頭,就像是在無聲地質問你到底在幹什麼,這些都讓回味起當年的金髮男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那時候的天可能比現在還要再藍一點,空中的太陽所散發的熱度也沒有這麼強烈,身高才到自己膝蓋的銀髮孩子,不論走到哪都抱著自己的海鸚,雖然不太愛說話,但被點到名時會好好地看著自己的眼睛回話,看起來對什麼事都沒興趣,但遇到真正喜歡的東西時,卻有著比什麼都強烈的好奇心。

 

那雙跟現在一樣漂亮的紫眸,會因為看到喜歡的東西而閃閃發光、被自己煩到不行時,瞳孔深處還

會有著像火山即將爆發般的小小火焰,以及碰到害怕的事情時,即使再想隱藏卻連帶著睫毛都再微微顫抖。

 

那時候的時光對他來說又是一段深藏在心底的美好回憶。

 

他還記得那是個深夜,也是像今天這般的雷雨交加,他跟挪威那時才剛接了冰/島跟他們一起住,因為半夜口渴而清醒的他,邊打著哈欠邊朝著廚房邁進,在路過一個在白天時常能看見對方自己待著的角落時,因為閃電瞬間的光亮,才讓他看見一個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的銀髮孩子。

 

穿著換好的睡衣,試圖把自己盡量往角落塞的冰/島,雖然再每一次閃電出現時都用力閉緊了雙眼,但抱著半睡半醒海鸚的雙手卻很輕柔,不仔細看就察覺不到的顫抖,讓正猶豫該怎麼做的丹/麥,毅然決然地直接邁步走近對方,然後趁冰/島還沒反應過來時,直接將他抱進懷裡,準備走向廚房的雙腳也轉為走回自己的房間。

 

「!放、放我下來。」反應過來後一手抱著海鸚,一手試圖將對方推開的冰/島,在丹/麥騰出一手把房門推開時,以不會吵到別人的音量,試圖要讓金髮青年將他放回地面。

 

完全不管對方的掙扎,一路任他折騰的金髮青年,用腳將門俐落的關上後,直接把被自己弄得滿臉通紅的銀髮孩子輕輕地放到自己的床上。

 

一接觸到柔軟的床面,就將自己與丹/麥的距離拉到最遠的冰/島,那副警戒的模樣像極了剛開始,他們在對方的家裡第一次見面的模樣。

 

一手護著懷裡的海鸚,擺出一副只有自己覺得凶神惡煞的臉看著他們,眼裡的威脅就像只要他們敢再邁進一步,就有玉石俱焚的勇氣。

 

 

就像一個無所畏懼的小小維京人。

 

 

對方的那副樣子,就跟現在把自己一部分的床劃為安全領地的銀髮孩子一模一樣。

 

同樣是護著自己的海鸚,同樣是一臉的防備。

只是那雙充滿警戒的紫瞳裡,卻又多了些難以察覺的顫抖。

 

 

而這種顫抖,再窗外的又一道閃電劃過時被放大到了極限。

 

 

「……你知道,當我跟諾還有瑞小時候跟你差不多大時,雖然我們也時常碰上雷雨天,但有一次的規模大到讓我們都不得不擔心待著的地方是否安全,當然大多是瑞跟諾再擔心,我的話這點小雨怎麼可能奈何的了我。」朝一開始還摸不清自己的目的,還維持警戒的銀髮孩子眨眨眼,一步步的用不會引起對方反彈的速度朝自己的床邊邁進,再迎著對方依舊警惕,卻沒一開始防備的視線裡,挑了個依舊離冰/島有段距離的位置坐下。

 

 

「那時候窗外的雨愈下愈大,窗外的風聲也大到像要把我們的屋頂都給吹跑,只裹著一條毯子的我們只能圍著小小的火跟彼此的體溫,來讓自己不要冷到像下一秒就要被凍成冰雕。」對自己說故事的天分非常有自信的丹/麥,滿意地看向雖然還是一副沒什麼興趣,卻已經漸漸被故事吸引的冰/島。

 

 

「那時候不像現在這樣有充足的食物,已經連日的大雨讓我們都不得不將所有東西都省著點用,就在我忍不住想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幫我們都找點東西吃時,挪/威可能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就開始講一段他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傳說。」看著那雙不再顫抖,而且逐漸被勾起好奇心的紫眸,換了個舒服點坐姿的丹/麥,再環繞一圈過後,相中了旁邊蓬鬆的枕頭,慎重地將它高高舉起後用大聲但不會影響到其他房間的音量,開始手腳並用的敘述著很久以前聽來的北/歐神話。

 

 

「我們的世界是建在一棵叫做世界之樹的神奇樹上,這棵樹最厲害的地方在它總共衍生出了9個世界!而我們就是其中之一。」自豪的像他就是世界之樹本樹一樣,驕傲挺起的胸膛讓已經聽入迷的冰/島,再將一沾到床就陷入沉睡的海鸚輕輕的放到一邊並拉好被子後,忍不住拿起另一個枕頭丟過去好讓丹/麥繼續說。

 

 

「嘿!我還沒說到最精采的部分呢!」誤會冰/島是想讓他安靜,但看到銀髮的孩子主動向他坐得稍微靠近點時,他才意識到對方是想他將故事繼續下去。

 

「咳咳,剛才說到世界之樹,現在就該說到今天故事的主角了!那就是掌管雷電的傳說!雷神索爾!!」慎重其事的清了清喉嚨後,將剛才被扔向他的枕頭跟一開始的枕頭合再一起,做成個勉強意義上的錘子後,維持著平衡高舉起來,只差沒現在去把挪/威吵醒給他來個場面感十足的出場樂。

 

「索爾可以說是諸神當中最勇敢的神,他不論遇到什麼樣的敵人都能饒勇善戰!只要有他在的一天,沒有人敢輕易造反,簡單來說他就是神話中的我!」繼續自豪的挺胸,這次卻在冰/島把枕頭丟過來時完美的閃開,還給了沒打中的銀髮孩子幾個驕傲的挑眉。

 

「而且很多人都說只要有雷雨,那就是索爾正在巡視的證明,他會為我們擊退所有的怪物!」將已經離自己只剩一點距離的銀髮孩子突然抱進懷裡,原本以為對方會像剛才一樣奮力掙扎,但對方只是沉默的低著頭將整個額際抵在他的胸口,讓他只能感覺到胸前的衣服被對方的手指愈抓愈緊。

 

只能學著挪/威的樣子,控制著力道拍了拍銀髮孩子的後背,但依然沒讓對方抬起頭來的金髮青年,歪了歪頭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完美的主意。

 

 

「你知道,雖然索爾可以幫我們擊敗所有的壞東西,但如果他忙不過來的話,還有我在喔!所以根本完全不用擔心,畢竟這麼重大的事情,只有身為北/歐王者的我才有資格代勞!」用力的揉了揉對方銀色的髮絲,總算讓那雙紫眸抬起來面向自己的金髮青年,以為還是會在裡面看見同樣的警惕跟懷疑,但當他跟那雙漂亮的紫色對上時,裡面的亮光讓丹/麥難得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銀髮的孩子也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只是重新把頭埋到對方的胸前,在丹/麥問他說要不要睡在這裡時,他也沒給出任何的回覆,只是在金髮青年把被子蓋到彼此身上時,再次抓緊了對方的前襟。

 

初來乍到時他只覺得眼前的城堡看起來又大又舊,一踏進去時明明自己家要冷得多,但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除了逐漸熟悉起來會主動跟他搭話的挪/威跟丹/麥,身邊的人總是來了又去,唯一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只有最熟悉的海鸚。

 

只有當熟悉的體溫緊貼著自己時,他才不會體會到那種從髮梢冷到脊骨的寒氣。

 

一直到挪/威像是注意到了什麼,每次都會在他冷到不行時給他多加點衣服,加上拍在後背上的安撫,才讓這種情況稍為好轉了點。

 

但一旦遇到像今天這樣的雷雨,當再多的衣物跟熟悉的海鸚都無法驅趕這種寒氣時,他不想待在自己的房間也不想去打擾任何人,所以只能盡量找個為數不多的熟悉的地方待著。

 

 

當丹/麥抱起他時,他只顧著掙扎想離對方愈遠愈好,可是再聽完對方的故事後,他卻開始覺得原來不只挪/威的手跟海鸚的體溫一樣暖。

 

還有這張他跟對方一起蓋的被子,和對方一直輕輕貼在自己背後的手心。

以及不斷循環著強健的心跳聲,逐漸讓自己墜入夢鄉的心口。

 

 

這一夜,對於兩人來說都是難得的無夢夜。

 

 

就算窗外的風雨颳得再強,相擁而眠的一大一小卻絲毫不受影響。

 

 

 

「……丹!丹/麥!」被耳邊愈來愈大的喊聲給喊回了神,將手中還抓著的相框放回原位後,轉過頭來看向彷彿一眨眼間就長大成人的銀髮青年。

 

 

「怎麼啦冰?」滿臉堆笑的看向對方挑高的眉頭,在銀髮青年看向自己手中拿著有段時間的空酒杯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原地很長一段,而且還一直盯著對方小時候的照片這點,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詭異。

 

 

「咳,身為北/歐的王者,總會有些光榮的回憶需要偶爾回味一下!」將對方滿臉『我雖然不信,但也不想知道更多』的眼神下,他只是快步地走向廚房,將手中的空酒杯放進水槽裡。

 

 

在銀髮青年邊滑著手機邊走上樓的晚安聲中,知道對方基本不會等他的回覆就直接上樓,還是衝著對方喊了句晚安後,就打開了水龍頭將積了一些的碗盤給清洗乾淨。

 

 

 

而邊滑著手機邊打開房門後,摸索了牆壁一分鐘都找不到開關,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房間的冰/島,在一道響雷過後,才發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除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外,眼前的裝潢除了些重金屬樂團的海報,還有些西/蘭上次來時留在提諾房間的玩具,整體來說乾淨又有規劃的整潔,卻都不是讓冰/島覺得有維和感的地方。

 

 

他很少會去到其他人的房間,畢竟只要是在丹/麥的家中他們五個人加上西/蘭跟拉///亞,都有屬於自己的房間,而且每個房間的設計都很符合他們的需要,像是他的就有專門給海鸚生活的區塊,貝瓦爾德有專屬於他的工具間,雖然每個附上的工具從一開始就被丹/麥惡作劇般的漆成了紅色,但在重新上漆後瑞/典人用的還算得心應手。

 

 

雖然身為國家意識體,不能在一個區域居住太久不然會引起懷疑,但這不代表他們不能在每個即將居住的地方,從新開始打造一個獨屬於他們的家。

 

 

環顧一圈後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在打算關燈回到自己房間前,窗外的雨聲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突然變大,讓他開始擔心明天要回航的班機能否順利起飛。

 

 

……等等,雨聲?

 

總算發現是哪裡不對勁的冰/島,立刻轉身走向自己就在隔壁的房間,一心只想著要證實自己的猜測,甚至忘了要關上提諾房間的燈。

 

 

一打開自己房間的冰/島,在一踏進去時就彷若踏進了另一個世界,並不是說房間跟提諾的相比有多髒亂,而是本該隨著房門一起迎向自己的雨聲,卻彷彿被按上了靜音鍵。

 

 

微微瞪大的紫眸再將房門關上後,閉上眼仔細地聽,卻連一丁點的雨珠落在玻璃上的聲音都沒聽見,他只是深吸口氣的環視了一圈自己的房間,此時窗外突然閃過的雷電讓他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想。

 

 

從胸口開始逐漸往全身擴散的熱度,如果不知道的話他還會以為是他家的火山又有狀況了。

 

咬咬牙打開房門後,轉而去開其他人的門。

他也不知道明明已經知道事實的他,為何還要再做更多的確定,但那種伴隨著滿脹的酸澀和直攻眼角的熱度,讓他在踏進了其他人的房門後,都能聽見只有他的房間聽不見的雷雨聲時,變得更加不能忽視。

 

 

……可惡,就說了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做什麼隔音系統啊!是在說他到現在在對方眼裡,都還是以前那個會怕打雷閃電的小孩嗎??

 

 

明明應該要衝那個渾蛋發火的……

 

明明應該要立刻衝下樓質問對方的。

 

 

可是在關上提諾房間的燈跟其他人的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那種不同於純粹的怒火,從剛才開始就在他腦海中醞釀的感情全都混雜在一起,除了最明顯的激動跟羞憤,到沒辦法定義多寡的開心、感動、生氣、難受的同時又帶著亢奮,這一切的情緒全部都攪再一起,讓他無法只以一個深呼吸就冷靜下來。

 

 

 

至少做了三個深呼吸,才能重新感受到自己恢復常態的心跳。

 

 

他只是鎮定地打開了房門、鎮定的走下樓梯、鎮定的看向對方一臉疑惑自己怎麼還沒睡的臉、鎮定的像許多年前的雷雨夜那般抓緊了對方的前襟。

 

 

最後抱緊對方的時候他承認他可能沒那麼鎮定。

 

但感受到對方雖然滿頭問號,但還是像許久前的那個夜晚般,堅定的用放在自己背上的雙手回抱住自己時,光是抑制住眼角的熱度已經耗盡全力的冰/島。

 

 

感受著已經許久沒聽見的,從對方胸口傳遞過來的心跳聲。

 

 

他想雖然很多事情早已不復當年,不論是他早已不再懼怕打雷這點,還是他早已能用差不多的身高擁抱對方。

 

 

 

但還是有很多事情從未變過。

 

 

 

 

像是丹/麥還是如當年般強健的心跳聲,還有輕拍著自己後背手心的溫度,以及跟心跳聲一起傳遞過來的,發自對方內心彷彿能融化任何堅冰,宛如太陽般的溫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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